老八头一听,顿时激动地按着杜立秋梆梆又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见血了。
老八头能不激动吗,这儿子又虎又愣的,跟着唐河进山打猎挣了不少钱。
可是对于老农民,或者对于东北人来说,这有一打没一捞儿的,终究是不安稳啊,啥都不如有个正式工作,再次之也得有个手艺啊。
灾荒都饿不死手艺人,何况老常太太正骨这手艺,绝对是大兴安岭头一号的。
唐河也很高兴,他也怕杜立秋跟自己打猎,哪天冒了虎气,再死在山里头。
这仪式虽然很简单,甚至有点敷衍的意思。
但是仪式过后,气氛瞬间为之一变,就连唐河,坐都没个坐相,像在自己家一样,一点都不客气了。
老常太太也开心得不得了,她心头的最后一丝担忧也消失了,孙女往后有人能照应了,就是现在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武谷良听到信儿了,从黄胖子那订了八个大菜,用铝饭盒装好了给拎了过来。
老常太太还喝了半斤北大仓,红光满面的。
至于小虫儿,拽着杜立秋,叫了一声小叔,然后对着瓶嘴,瓶子一摇,咕咚咚地就开始炫瓶。
杜立秋也不落后,库库库地也干了一瓶。
他这会喝了都快有二斤白酒了,现在这一瓶炫进去之后,吐得跟喷泉似的。
把人折腾回家之后,武谷良摇摇晃晃地要跟老八头走,他到现在还没回家呢,潘红霞还没生气呢。
说了也是,扯犊子让人家当场逮着,拎着菜刀追出去二里地去,换谁能不生气。
这时,陈方国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唐儿,你的电报!长白山那边发来的。”
唐河一愣,长白山那边肯定是刘大手那一家呀,秋天的时候刚去了一趟,杜立秋差点把命丢那头,这才入了冬,又发电报?
没事儿一般不会发电报,都是写信的。
唐河接过电报,只有四个字儿,有宝,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