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江泊呈牵上她的手,两人一道去了湖心亭。
湖心亭地处伯爵府中央地段,四面皆环绕着廊檐房屋,因此冬日在此摆席也不觉着冷。
戏台子上正演得热闹,咿咿呀呀的唱词声回荡在湖心亭,江老夫人与人在席间说说笑笑,喝了一口清酒,忽地搁下茶杯,佯怒着说:“人怎的还请不来?”
从纹给江老太太斟满酒:“您瞧,那不是么?”
“唔——”江老太太瞧了好一会儿,才纳闷道,“呈儿那孩子怎么换了衣裳?”
“我瞧着世子穿这身白衣,很是俊俏呢!”从纹捂着嘴笑,“像那个谁来着?”
“像司家那孩子!”席间有夫人嘴快,下意识说了出来。
喧闹的席间霎时安静下来。
戏台上唱戏的戏班子不明所以,也停了下来,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
那夫人哎哟了一声:“瞧我……那司家乃是乱臣贼子,该打!”
江老太太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说:“那孩子我见过,的确是个极好的。”
“从纹,去给林夫人倒杯酒!”
从纹应了一声,绕去了林夫人的席面,给她倒了一杯清酒。
林夫人自知说错了话,径直喝完了。
江老太太面色松快起来:“咱们两家,都是一处的,说错了话不要紧,莫要让不懂事的传到外头去才好。”
林夫人连连应是。
“叫他们唱戏罢!”江老夫人注视着戏台子,面上仍挂着笑,席间却没人再敢插诨打岔了。
司遥到了江老太太跟前,才察觉气氛不对,她下意识地扫了江泊呈一眼,江泊呈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司丫头来了?来,挨着我老婆子坐!”江老太太见司遥过来忙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主位上。
“手这样冷?”江老太太惊道,“从纹,去灌个汤婆子来,用那个狐皮的套子包着。”
她说完看向司遥:“那狐皮毛的套子是我年轻得的,保暖最适合不过了。”
“多谢老祖宗!”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等你与呈儿完婚,我哪儿还有更好的,你随意挑去!”
完婚?
司遥看向江泊呈。
“怪我,怪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江老太太笑着说,“原本想着这事儿等呈儿回来一起再商议呢!”
“孩子,老婆子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嫁给我们呈儿?”江老太太紧紧抓着司遥的手,小心翼翼地问。
司遥木着脸一言不发。
江泊呈脸色也难看得紧。
“祖母,阿絮身子还未好全,待她身子好了,咱们再定日子!”
“好好好!吃菜吃菜。”江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还能看不出来?此事只怕是她的孙子一厢情愿,心下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