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有过那么一瞬间燃起过希望,就在那个女人提出想要收养他的时候,他虽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但是一直都在想那个女人的家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也想要知道那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多久,也想要知道那个女人肚子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更想要知道一个正常的母亲对待孩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他很好奇,但是却一直都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属于自己。
来到组织里面之后,他反而觉得很舒服。
他需要一个完全释放自己的地方,组织需要一个完全忠诚的杀人工具。
他和组织各取所需。
这里不需要任何信仰,不需要任何法律的约束,也不需要任何道德的指责。
只要能力至上,只要每一项任务都非常完美地呈现。
谁就有权利说话。
组织就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阵,我们是完全独立自主的人,不应该被当成工具。”春日野清奈的声音被碰撞声湮没,但落在黑泽阵的耳中却清晰可见。
这个城市的烈日滔天。
阳光刺眼得让人
睁不开眼睛。
这样的话,好像有一个人也对他说过。
是谁来着?
好像……是贝尔摩德啊。
黑泽阵也快要忘记为什么贝尔摩德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了。
但记忆告诉他,确确实实是贝尔摩德说。
或许在这些人里面。
把整个组织看的最透彻的人其实是贝尔摩德。
她知道对于boss来说,所有的组织成员只不过是他手里的工具而已。
一把刀磨得利不利,都在boss的操控之中。
这些年琴酒和朗姆双分天下,都在铆足了劲地想要跟对方斗个高低,起因就是当年琴酒打坏了米亚斯的腿。
可这件事明明是boss让琴酒去做的。
朗姆却把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琴酒。
米亚斯一直都没有办法从首尔回来,也把这股恨怪在了琴酒的身上。
结果最后朗姆跟boss求情的时候,boss“勉为其难”地才暂时放过米亚斯,结果还变成了boss施舍出去的恩情。
这招借刀杀人,可以说是又当又立。
春日野清奈把油门踩到底:“那个人把你当枪使呢。”
黑泽阵坐在旁边,听着春日野清奈絮絮叨叨说的这些话,冷漠开口:“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春日野清奈不理解为什么黑泽阵一点反应都没有。“库拉索也是被当成工具使的那个人,她在没有犯错没有背叛组织的情况下,被迫参与了组织的人体试验。你只是运气好,组织没在你的身上摘除个啥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