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无数个缠着魔纹的天兵身影瞬息之间便从四面八方出现,将去路彻底封死。
有人厉声喝道,“你们两个是谁?!”
她们转身向另一侧跑,却见长廊尽头也涌出数道黑影。
不过眨眼功夫,整条回廊已被围得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玉笺心底一沉,指尖冰凉,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银霜剑。
可如果在这里挥剑相向,大动干戈,必定会惊动天宫。
到那时,别说是全身而退,就连这一柄要带给烛钰的银霜剑,恐怕也难保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柔和清冷的女声响起,
“此间寂然,诸声皆噤。”
话音落下,原本嘈杂的呵斥与脚步声响骤然消失。
一众天兵张着嘴,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半点声响。
玉笺回头。
看见一道身影自高处的凭阑处翩然落下,足尖立于池中莲叶之上,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莲花精抖着花瓣惊叫,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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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袭染血的白衣,是个女子。她单手抵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回途而返,退散。”
声音如清泉过涧,却有言出法随般的威严。
原本正朝她们走来的两名天兵身形一顿,像被丝线操控般动作僵硬地转过身,竟然真的沿着原路离去。
玉笺心底一沉,这是……言灵?
她不安的回头,看见那个受了伤的女子缓缓朝她走来,气息微弱,目光清亮。
对方微微一笑,轻声道,“又见面了,玉笺。”
玉笺这才恍惚忆起,眼前这人名叫星瑶,不久前曾来她住的偏殿中见过一面。
星瑶看她满眼警惕不安,轻柔地解释道,“玉笺不必害怕,刚才我所用的术法,是我们天地潭华清宫一脉的血脉之术,名为‘言灵’。”
玉笺声音微颤,“我知道……”
前不久她就是被这个术法操纵着离开了烛钰为她准备的结界,又被操控着中伤了他。
“玉笺有所不知,如今华清宫嫡系一脉,除我之外,便只剩下年幼的弟弟。其余支脉早已虎视眈眈,屡次欲将我二人取而代之,夺取宫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