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峟默默感慨自己的兄弟们真是酒囊饭袋。
崔海河也着急。
要是各位王爷郡王都交空白卷子,他们礼部的人怎么批改卷子!怎么制定排名!
锦衣卫们眼神好,看着王爷们无从下笔的模样,不少人都憋笑在心:呵呵,受过精英教育的王爷郡王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他们武夫有文化。
太监宫女们也笑。
啧,这卷子落到她们手上,都不至于交白卷。
有王爷开始在卷子上画王八,宫里的墨水极好,又黑又浓,干了后还泛着淡淡的紫色;宫里的纸帛也好,毛笔也丝滑,画起王八来顺畅不勾丝。
也有贝勒焦躁难安地坐在椅子上,抓耳挠腮地默写千字文、三字经、弟子规……
将他儿子闺女的启蒙读物,吭哧吭哧地默写在卷子上,心想:完了,爵位没了!
更多的人题目都没听完,就交了卷子,溜之大吉。
当然,这些人都被勒令写了名字爵位再走。
祁峟看着收上来的三百多张白卷,两百多张画满可疑物品的画卷,一百来张吭哧吭哧填满汉字的政论试卷,一时心情复杂。
早知他的兄弟们是如此极品,他也就不必安排杜庸杜学士去给祁钺传授知识了……
就,怪多此一举的。
祁峟又在一百多张试卷里挑选了一番,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三甲给钦定了。
没办法,写弟子规那人都能排在前三十。
好多卷子看起来满满当当的,实际上,啧,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简单的汉字翻来覆去的写。
祁峟合理猜测,试卷的主人就会写那么几个字!
一想到自己的亲亲兄弟字都不会写,祁峟就……,无语,沉默。
崔海河默默把空白的三百余份卷子挑出来,对祁峟道:“陛下,这写画了的卷子刚好和空白的卷子五五开……”
“这……”
“没交白卷的爵位都稳了吧。”
崔海河心痛!
啊啊啊啊!他们科举考生,辛辛苦苦走到金銮殿,不知需要读背多少书、研究多少政论文章、通过一场又一场考试,一步一步,三年又三年,淘汰掉不知多少同窗好友,才慢慢走到京都,走进金銮殿。
通过了殿试,才有机会从最基层的官员做起,一点一点冲刺权力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