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郎中吗?”
那姑娘再次摇头,只眼含泪光地讲了句,“公子还是找别人吧。”
祁峟看了眼满脸横肉,笑得油腻的中年龟公,没再搭理那姑娘,扬长走了去。
这一片街明显比不上烟波湖上的花船雅致清贵。
但明显比花船里热闹。
处处是人,随处可见的人。
有粗布短衣的普通人,也有月白长袍的读书人,有戴着佩剑的江湖侠客,也有背着古琴的文人雅客。
有商贩、有猎户、有农民、年纪有老有少、容颜有丑有俊,鱼龙混杂。
有个行色匆忙、醉了酒的中年男人踉跄着撞了过来,好险没撞了祁峟,幸亏暗二身手敏捷,替祁峟挡了下来。
那男人脸色泛白,眼泡浮肿发黄,脸上却带着幸福满足的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请大人恕罪。”
祁峟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暗二替他开口,“滚”。
那男人虚虚眯着眼,上下打量祁峟一行,不怕死道:“公子是外地人吧。”
“你这样阔绰的家世,没必要来这处。”
“这的姑娘不干净。”
“但你若是喜欢刺激,想睡睡男倌,那这里就是好地方。”
“你若喜欢女的,听哥哥一句劝,去烟波湖吧。”
“你这样的小公子,睡这儿的姑娘,你吃亏。”
暗二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一时惊呆了。
暗一也惊呆了。
祁峟掩在袖子里的手都掐红了,他愤怒地站在原地,脂粉浓郁的香风扑在脸上,像是灼热的火团熊熊燃烧,又像是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只扇得人浑身发疼发肿。
嫖|娼嫖|娼,低劣猥琐的嫖客居然有脸给姑娘们划分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