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祁峟留下了刑部尚书何玉琢。
年轻俊朗的前前前任状元公子神情憔悴,眼睛鸦青严重。
祁峟随意瞥了一眼,关怀道:“爱卿近来休息可好?”
“孤知道爱卿操劳,但也要注意身体才好。”
何玉琢揉了揉眼睛,无奈道:“谢陛下关心。”
其实他身体状况不佳,也不全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他父母的催婚压力也是诱因之一。他是真的喜欢夏妍,但君臣有别,尊卑有叙,这份喜欢,他只敢默默放在心底。
见不得人,但也放不去。
祁峟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定要嘲笑他:胆小鬼还想收获爱情,做梦。
但祁峟显然不能知道。
于是他很殷切的开口,道:“爱卿看户部这段时间的工作,可还高效?”
何玉琢不明所以,但也没多想,只略作思考,随后道:“户部工作,看起来秩序井然了不少,但臣乃刑部之人,对户部的认识流于表面,臣的意见,怕是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爱卿何必妄自菲薄。”
祁峟慵懒至极,“外行人肉眼可见的进步,绝对是巨大的进步。”
“夏妍这姑娘,确实能耐。孤打算让她正式担领户部尚书一职。”
祁峟无比的轻描淡写,茶雾茵茵弥漫,模糊了祁峟的五官神情。
“陛下所言极是。”
何玉琢嘴巴快过脑子。
等等,陛下刚刚说什么?
何玉琢一整个懵懂茫然无措。
陛下要让岁的、小寡妇,不是,小太后、毫无功名的、长于后院深宫的、天真单纯的夏妍,当户部尚书?
这可怎么能行,先不说女子入仕违背祖制,再者,再者,年轻姑娘心思敏感脆弱,要真让夏妍入了朝堂,风言风语刮到她耳中,那不是平白惹她心烦吗?
女孩子家家,快快乐乐待在后宫享清福,不挺好的,抛头露面成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