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教宗被上来查看的神职人员发现的时候,老人家就像是人们常说的那样,身子骨很硬朗。
老教宗的突然死亡影响了各地的宣传,很多信徒自发的前往落日城最后瞻仰一眼老教宗。
当然,康德大主教也顺利的成为了落日城两百多年来最年轻的一位教宗!
“所以,当他们询问我是否做好准备的时候我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们……”,此时这位新闻的主角正在向杜林表演他继位的过程,他挺着肚子,一脸严肃,沉重表情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是的,我愿意……”
杜林忍不住笑出声来,康德侧身看着他,这其实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毕竟前任教宗的死亡和继承者的上位都不是搞笑的戏剧,可是当康德严肃的说出“我愿意”这个词的时候,杜林就是忍不住的笑了。
“抱歉,我不该笑的。”,杜林捂着嘴,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我由衷的为我刚才……嗤……道歉。”
康德翻了一个白眼,他不再即兴的表演《康德登基记》,重重的坐在杜林的身边,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杜林刚才的笑声,“总之我现在很烦,我以前的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演员,但是我身上流淌着的高贵血统告诉我,我必然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从事那样的工作,你能理解吗?”
杜林点了点头,“我能理解……”
康德也扑哧笑了一声,没有任何的表达,杜林这时候才意识到这才是康德反击。
他忍不住称赞道,“您真踏马的是一位宽容的人。”
康德煞有其事的点头称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都在等待,等待顶上会议的召开,这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次。
事实上从大皇子殿下组建了帝党之后,顶上会议的气氛就有些变化,原本大皇子的背后没有政党,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帝国的利益上,或者说大家共同的利益上。
可是大皇子建立了帝党之后,都开始为自己的利益争权夺利。
这也让顶上会议的内容变得有些……庸俗。
但凡涉及到核心利益的问题全部通过不了,有时候杜林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顶上会议是否要继续召开已经毫无意义。
它已经脱离了原本它该有的价值,因为某些人的私利,还有欲望,顶上会议逐渐的变质了。
下午一点多,杜林穿过漫长的走廊坐在了圆桌边上,他抱怨了一句,“我们应该简化一下流程,我知道走很长的通道是一个传统,但这很蠢。”
“你说的没错,杜林……”,康德立刻接上,“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会面并且谈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可耻的,但是现在的形式让我觉得我就是地下老里的老鼠,一群见不得光的人,在说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杜林斜睨了一眼康德,后者则在黑暗中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