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短发更惊艳。”
“谢谢妈。”
时梵音自己就挺遗憾当年没多选几套礼服,也没穿中式婚服,不能再让儿子儿媳留遗憾。
她发现钟忆化妆后,眉眼间还是明显能看出钟灼华浓烈美貌的影子。
周时亦没离开,坐在沙发上看造型师给钟忆化妆。
时梵音示意儿子:“我和繁星陪着小忆,你下楼去忙吧。”
周时亦:“没什么要我忙的,大堂哥会替我招待朋友。”
时梵音打趣:“不容易啊,今天怎么对你这么好?”
“想让我带定胜糕给他。”
“……”
周时亦支着额头,从镜中看钟忆:“我眯几分钟,化好妆喊我。”
这几日几乎通宵没睡,有些累。
将她接回来后,看她坐在他们的卧室,不管芥蒂还有多少,总算距离近了。
钟忆:“你睡吧。”
因为她自己在经历了连日来的精神亢奋,此刻也觉得疲惫。
做好造型已是一小时后,她头发短,反倒省时。
其他人悄声离开卧室,钟忆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他靠在沙发里还没醒。
婆婆临下楼时说不用着急,反正婚宴前都是拍照时间。
钟忆起身,取下沙发背上的西装,给他搭在身前。
周时亦睡得沉,有人给他盖衣服也没醒来。
钟忆去了隔壁书房,想看看自己那些摆件摆在了什么位置。
上次来过书房,和波士顿家中完全不一样的布局。
书房门半敞,她径直进去,前脚刚踏进去,后脚顿住。
有那么一瞬,仿佛是在梦中。
阳光从南面的落地格子窗照进来,落在她的小摆件上。那是还没恋爱时,周时亦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从比利时带给她。
钟忆走进书房,转身环顾整个房间,目光掠过墙上得油画时,人怔住。
原来他那天回波士顿家中,是去取这幅风车油画。
回国时,她没舍得把画带走。
因为知道,打包带回去的那些东西,早晚有天也要被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