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比你前任差。”
他这么说是自谦了,“你至于哭成那样?”
时梵音:“我为什么哭,你该反思你自己。”
周云镰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但今天不跟她辩驳。
他顺着她说:“行,回家我好好反思。”
时梵音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探了探他额头,别真的累发烧了。
周云镰拨开她的手:“你别动!胸花还戴不戴了?”
时梵音暗暗打量着他,这人今天不对劲,搁平时他怎么可能顺着她说软话。
夫妻三十年,对方一个眼神,周云镰就知道她在嘀咕什么。
不知今天的摄影师怎么回事,镜头一直对准他们。
不去拍新郎,拍他们做什么?
他又不好阻止拍摄,只能压着声音对妻子说道:“我真要神经错乱,脑子不好了,你怕不是要连夜找律师拟离婚协议。”
时梵音:“那必须离。难不成我还守着你?”
她觉得好笑,“我要脑子不好了,我不信你会守着我。”
“时梵音,别小人之心。”
胸花终于戴好,他道:“你不会,不代表我不会。”
他刚要抬步,被时梵音一把拽住:“等等,你胸花还没戴呢!”
“周云镰我告诉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不找你算账了。”
周云镰懒得解释。
“你爱过几个人,到现在还没说清楚。别想撒谎,江静渊说了,你不止一任。”
“……”
儿子过来了,他们及时中断了聊天。
周时亦分别抱了抱父母:“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我不辛苦,带你带的少。”
时梵音给儿子理了理温莎结,“领带颜色好看。”
周时亦道:“钟忆挑的。”
“西装也是?”
“嗯。”
时梵音抱抱儿子:“和钟忆好好的。”
待所有流程结束,也到了该出发的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