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跟我单独相处就这么忙?”
她头也没抬,指尖快速打字:“和你单独在一起时才有灵感。”
周时亦无以反驳,跟她聊起婚礼:“手捧花想要什么样的?”
即便母亲没在两家见面时说那番话,他也会尽力让婚礼不留遗憾。
钟忆一时还想不到。
周时亦说:“想不出的话,我给你绑一捧。”
钟忆这才停下打字,转头对上他的视线:“这算是给我道歉吗?”
昨天他说过见面向她道歉,还说不会诚意不足。
周时亦:“这怎么能算道歉,只是在商量婚礼。”
钟忆保存文档,此刻心绪早已平复。
他说两人不合适,她没生气,因为事实如此,只是觉得难过。
后来听说他遇到了特别合适的人,再想到那句话,便更难过了。
话题有点沉重,她不想翻旧账,从帆布包里掏出两块巧克力,给他一块。
“喜糖,尝尝。”
周时亦:“谁的喜糖?你同事的?”
钟忆已经剥开含在嘴里,含混道:“我和你的。”
周时亦本来不打算吃,听她这么说,随手剥开了巧克力。
等红灯时,钟忆又递两块给司机:“张叔,给。”
“好嘞,我也沾沾喜气。”
司机接过巧克力。
钟忆变了很多,与他印象中判若两人。
周时亦也改变不少。
他原先还担心他们婚后日子要怎么过。
现在再看,担心实属多余。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老宅院子里。
见到爷爷奶奶,一个中午聊下来,钟忆总算知道他们一家的犟脾气都随了谁。
奶奶退休前是医生,开明随和,这么大年纪还坚持看全英文医学杂志,平时懒得理会强势倔强的爷爷。
周老爷子抿着茶,看向小孙子:“你大伯说你们领证了,可家里谁也没看见你结婚证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