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她醒来就听到周云镰在露台打电话,问大伯去不去公司,他要过去一趟。
大伯的身体怕是已经透支到极限,否则不会逼他接替。
坤辰集团几大核心板块正面临技术更迭的挑战,而接管的小辈们手段强硬,根本不听劝,凡事一意孤行,董事会形同虚设。
大伯的精力已然跟不上,急需他去给股东们吃颗定心丸,关键时刻镇住场。
正事说完,时梵音问儿子:“路程的演唱会现场氛围怎么样?”
“您想去看?”
时梵音直截了当:“能去吗?”
周时亦:“我自己都去,您有什么不能去?”
时梵音评价道:“他的歌确实不错,我这个年纪都欣赏得来。”
五月底在北城有两场,周时亦问母亲想看哪天的,他提前联系包厢票。
“随便,哪天都行。”
时梵音主动提路程,还有一个目的,“儿子,前任真的没什么,别太在意。”
周时亦已经不在意,不过对母亲的话表示怀疑:“妈,这话换任何人说,我都信,唯独您跟我爸。你们不忘前任三十年。”
“没那么夸张。你爸是不是还念念不忘,我不清楚。但我的前任在我心里,二十多年前就翻篇了。”
分手再次见到前任时,她已婚,他也有了爱的人。
那一刻,一切在她心里就只是过去。
“妈,我和钟忆现在的问题,与旁人没任何关系,您不用自责。”
”周时亦顿了两秒,“倒是您,这些年不是连个牵挂的人都没有?”
时梵音微怔:“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确实该好好想想了。”
“我爸的日子要更加不好过了。”
“……”
周时亦结束和母亲的通话后,拨通钟忆的号码。
自从约定好,她每晚都给他打电话,他便把晚上给她打的那通挪到早上,中午再给她打一次。
一天三通电话,和恋爱时差不多。
区别在于,如今的通话时长很短。
“到公司了吗?”
“到了。”
钟忆扫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半小时前就到了。”
周时亦看腕表,此时还不到八点:“这么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