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是个敏感的存在。
她匆匆换下睡衣,去院子里找爸爸。
“爸爸!”
凉亭下,四人仍在淡定打牌。
“醒了?”
江静渊拍拍凳子,让女儿坐自己旁边。
“我这腰,坐久了就疼。”
师母反手装样子捶了锤。
虞老师默契配合:“膏药没贴?”
“没,忙着打牌给忘了。”
“别打了,先给你贴上。”
夫妻俩借着贴膏药的由头离开,不妨碍他们一家人商量对策。
江静渊剥了一个新鲜枇杷塞女儿嘴里:“你睡觉时刚送到的。”
钟忆嚼着清甜爽口的果肉问爸爸:“怎么就成了司机?”
“路程经纪人帮着在他们圈内辟谣,结果就成了这样。”
江静渊让女儿放宽心,“没事,我刚跟时亦解释过了,就算要辟谣,不管是你妈妈还是我,都不可能让路程这个外人帮忙。”
说着,他打趣周时亦:“以前喊我三哥时,要为我两肋插刀,这不机会来了。”
周时亦兀自笑了。
现在江静渊成了自己岳父,不好再揶揄回去。
钟忆担心妈妈:“爸爸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再说。”
江静渊起身前起又给女儿剥了个枇杷,“我去给你妈妈打电话。”
他拿着手机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他拨了妻子电话。
那头十几秒后才接听。
“什么事?”
冷冷淡淡的语气。
江静渊:“跟你说一声,我今晚回去住。”
不管她想不想看到他,这个时候还是要陪着她的。
钟灼华:“你还是别回来了,我不打算回应,也不打算公开。小忆五月份就要办婚礼,我不希望在女儿婚礼前闹得沸沸扬扬。”
从爆料出来到现在,她内心反复煎熬,既盼着狗仔能挖出她二十六年前生孩子的旧料,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带着女儿逛街。可又怕遭舆论反噬,牵连到女儿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