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和师母在厨房聊到路爷爷,他没有追问,还以为这事过去了。
“没介绍,人家没问。”
“……”
“我说带堂哥家的孩子来坐船,路爷爷就没多问。”
周时亦瞬间了然,路程爷爷把他错认成她堂哥。
“路爷爷根本不知道我和路程谈过,在他眼里我们就是同学。”
还是多年前的高中同学,老人家又没那么八卦,自然不会多问。
感情最怕被比较。
他肯定以为她和路程当年的感情好到家里人都知情。
钟忆想到前几天她对他说过的那句“可是后来,我也喜欢上你了,不是吗?”
但在他心里,这种日久生情的喜欢不够热烈,不够铭心,终究抵不过年少炙热的初恋。
再加之,他们当年认识的时间不对,那时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当时在她眼里,他是和宁缺一样的存在。
周时亦见她不再吃西瓜,也没有什么想和他说的,瞥了眼腕表,“进去吧。”
屋内,江静渊和虞老师已经从茶室移步了餐厅,菜也上齐,但看小两口难得在院中独处久,便没打扰。
两人进来,虞老师热情招呼他们入座。
“中午先尝尝你们师母的厨艺,晚上那顿我来掌勺。”
他转向江静渊,“晚上你也别回了,惹人烦。”
被当着孩子面挖苦,江静渊一点不恼:“我总得弄清楚她突然这个态度是什么原因。”
虞老师先给半个女婿斟满酒:“还能有什么原因,你们不总这样?”
他将第二杯酒放到妻子面前。
江静渊说:“那倒也不是。”
在一起二十多年,哪能一直闹别扭,也有感情好的时候。
她也会什么话都愿意和他说,开心的,不开心的。
只是最近不知怎么了,她突然有些疏远他,但自己也没做惹她不高兴的事,除了工作,他几乎都在家陪女儿,带孩子绝非是借口。
思及此,他忽然抬眼打量女婿。
要说唯一让钟灼华不愉快的,可能就是撮合了两个孩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