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越见他又笑起来,只觉得心脏突突跳,“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仿佛一台许愿机,知道她从未说出口的那些小期待,小幻想。
“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记得把门窗关好,别再让猫进来。”
一提起猫这个事,今越就想起刚才的话题,等全家人发现的时候,最后一颗荔枝已经吃进猫肚子里,它还得意的舔着嘴唇,大哥二哥气疯了,发誓要打死它,舒文韵也很生气,说要去找李大妈说理,养猫怎么不喂,让它饿着肚子满大院的偷吃……唯独今越,她生怕猫被抓到,生怕大哥二哥真的打死它。
甚至,为了不让它挨打,她还主动说荔枝是被她偷吃的。
当然,这又换来大家的笑骂,说她真不愧是柳叶胡同的小草包,愿意给馋猫背黑锅的小草包。
后来那只猫肯定没挨打,因为以大哥二哥的手脚压根抓不住它,抓住也不会真打,只是当时气不过放两句狠话而已。
不过,大概她上初中的时候吧,那只猫确实是死了,听说是饿得遭不住,吃了一只吃过耗子药的老鼠一命呜呼,小今越为此还偷偷哭过好几场,那只猫小李哥谁都不让摸,只让她悄悄摸两下的。
要是让二哥知道她居然为一只从头到尾就不属于他们家且偷吃了他们家那么多好东西的馋猫而掉眼泪,估计又要骂她草包了。
二哥以前怎么就那么讨厌呢!
要不是看在他以后能成为大老板的份上,她真不想搭理二哥,太坏了!
“喂,我可没惹你,骂我干嘛?”
舒文明叼着根狗尾巴草,斜靠在门框上。
今越懒得搭理他,“爸妈呢?怎么不在家。”
她一开始以为舒老师在外面跟人下象棋,但现在还没回来,有点奇怪。
“去大哥那边劝架。”
“劝什么架?”
原来是舒文晏和刘慧芳吵架了,吵得挺大,儿媳妇还怀着大肚子,马上就要生了,老两口下午着急忙慌过去劝架,天黑半天也没回来。
“大哥也是,就是天大的事就不能让着大嫂点?”
今越可以肯定,很多时候还是大嫂让着大哥的多,就大哥那龟毛市侩的性格,一般女人也忍不了。
“听说是他晋职称的事黄了,说是要来找爸借钱给领导送礼,大嫂不让,就吵起来。”
舒文明啧啧两声,他也挺看不上大哥那性格,“也不知道咱们大嫂是看上他哪儿了。”
兄妹俩无奈,横竖这是又想啃老没啃上?
“我们买房子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是爸补贴了我们。”
今越挑眉,她早就想到了,以大哥的脾气,能忍到今天全靠大嫂压得住,不然早回来找父母扯皮了。
果然,快十点老两口才到家,一进门就唉声叹气,但跟文明今越猜的不一样,他们这次还真冤枉大哥了。
“说是本来都定了他当主任,已经在公示了,结果却被他们单位的同事举报,拿他以前写的诗作筏子,学校也怕上面来查,就把他撤职了。”
“写诗?那不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吗,大哥现在都多少年不写了。”
舒今越很是意外。
其实,舒文晏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讨人厌的,他刚参加工作那两年也是个热血青年,还写得一手好诗,被选上过报纸,颇有点年少成名的意味,可惜后来写了一些不恰当的诗歌,被人曲解举报过,差点丢了工作,后面在单位被打压过好几年,直到结婚才稍微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