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甜是真的甜,她走了几步,觉得实在是太好吃,非常好吃,又返回去给全家人一人买一个。
她今天心情好,请客。
家里舒老师和赵婉秋还等着,见她慢悠悠提溜着一兜吃的回来,知道慧芳没事,心里也跟着松口气,他们只知道慧芳需要吃点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毛病,今越也不好跟他们说得太细。
赵婉秋自己是高年资护士,多少能猜到点,唏嘘不已。
“这世界上的怪病可真多,以前我觉得自己见过就够多的,现在今越又遇到好几个。”
说着,她拿出一堆新鲜的野草、树枝和根茎,“今越你帮我看看,这个是不是艾叶?”
今越点头。
“那这个呢,是不是荆芥?”
今越继续点头。
“这个,是夏枯草吧?”
……
别说,赵婉秋女士真的已经能把教科书上的百来味中药认齐了,比后世很多五年科班出身的中医都认识得多。学校教出来的医学生,大部分只会看病不会认药,这是科班教育的弊端。
“嗯不错,妈可以开始学诊断学相关内容了,顺便方剂也能先背上。”
跟年轻人相比,赵婉秋有更多的空闲时间,能够全身心的学习,同时还有足够多的临床经验,能把抽象的理论具象化,很容易就做到中西贯通。
能遇到这么好学且有悟性的“学生”,舒今越也很开心,要是能让她也学会中医,今越觉得自己以后给人当老师也足够了。
对,她就是这么自信。
不过,赵婉秋是高兴了,今越却发现舒文明不高兴,他一言不发的躺在炕上,拉着长脸,把本就很长的脸都快拉到肚脐眼了,“喂,你怎么,失恋了?”
舒文明冷哼一声,“你才失恋,你全家都失恋,你家方圆十里都失恋!”
舒今越“哦”一声,“原来是真失恋了啊。”
舒文明气结,又气又懒得跟她解释,自己坐起来,看着糊墙的报纸,气呼呼的,依然是谁欠了他五百万的样子。
他这种丧丧的情绪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上次大家都以为是他相亲再次失败引发的,可今越看着不像,以前失败顶多丧两天,这次持续时间太长了。
不像是相亲失败,而是真的失恋。
“对了,我记得上次文丽姐说她喜欢吃腊肉吧?要不我改天给她送一点过去,感谢她这么久对咱们的帮助。”
“可拉倒吧,人家忙着相亲呢,哪里有时间吃你的腊肉。”
今越眼珠子一动,“哎呀,文丽姐相亲,这是处上了?那我得恭喜她。”
“舒今越,你存心气我的是吧?”
舒文明咬牙切齿。
“二哥你这人咋这么没边界感呢,你跟文丽姐只是同事,顶多算是关系好的同事,人家到了这年纪,正常的去相个亲,你破防啥?”
破大防的舒文明:“……”是啊,人家相亲不是正常的吗,他生哪门子的气,轮得着他生气吗?他们舒家是什么人家,徐文丽家又是什么人家,这就叫天壤之别。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次仰倒在炕上,看着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