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兹怒不可遏,一把抓过一旁桌子上的一份档案猛地摔进洛根怀中,怒吼道,“这是霍格姆这几天全部的用药记录,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几天我们给他用了几次药!”
此时的洛根和伍兹两人都极为崩溃,瞬间忘掉彼此的身份,化身为两条疯狗,嘶吼狂咬。
“洛根先生,这两天我们除了给霍格姆注射了两次基因药物外,没有额外用任何药物!”
一旁的温蒂急忙附和道,“我们就是担心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药物反应……”
洛根听温蒂也这么说,神色一僵,接着一把掀开档案,仔细的查看起霍格姆这几天的用药。
见用药记录上除了注射基因药物后,再没有任何其他用药,洛根顿时间脸色晦暗,死灰一片。
“怎么样,你他妈现在相信了?!”
伍兹双眼赤红,怒声道,“我早就提醒过你,基因药物的风险性要远远大过我们的预料!”
“还他妈十二个小时,这都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副作用不还是出现了!”
洛根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满脸惊愕的看着手中的用药记录,似乎仍旧不敢置信,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还不可能?!”
伍兹怒声道,“你要还不信,就去查监控!”
“反正他二十四小时都在密切监测下,你看看我他妈到底有没有给他用药?!”
洛根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惊慌地抬起头望向伍兹,带着哭腔道,“可……可曼森先生是基因学方面鼎鼎大名的‘基因之父’啊,他怎么可能会出错……”
“只要是人,就会出错!”
伍兹双眼一寒,沉声道,“这也就说明,他根本不是神!”
“他也根本不配跟何家荣相提并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