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依沈税吏说的办!”
一声爆炸之后,现在最关心地窖中周生的死活的怕是周延平了!
周生不死,周延平怕是寝食难安!
“长风,沈、周二人你亲自看管,清远……”我笑着对杜清远道,“去洗洗茶具,说不定天亮后,郡丞大人会亲自到访!”
李长风领命而去。
院子外传来马蹄声,未等人通禀,院子里便传来周延平急切的声音!
“猖獗!真是太猖獗了!竟敢在镇武司大院行凶,这是打我黑水郡的脸,打朝廷的脸!”
我心说这厮来得还真快,冲王碌使了个眼色。
王碌连忙起身,快步迎出门去:“周郡丞!”
体内羊毛真气悄然运转,封住几处关键血脉,气息顿时变得微弱紊乱。
脸上血色尽褪,只余一片蜡黄,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榻上,一副重伤萎靡的模样。
周延平在王碌的引领下疾步走进屋内,目光落在卧床不起的我身上,关切道:“江主簿!”
我虚弱地咳嗽两声,“清远,扶我起来!”
周延平连忙阻止,“江主簿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我心中暗骂,谁给你行礼呢,老子脚麻了!口中却道,“有劳郡丞大人挂念!”
“听闻江主簿遇险受伤,本官心急如焚!”
他痛心疾首,让开一步,指着身后拎着箱子的一名郎中模样的中年人道,“将城中最好的张郎中请了过来!张郎中,快,快给江主簿仔细瞧瞧!”
我心中冷笑,连郎中都带来了,怕是看病是假,验伤是真的吧。
也不说破,只是任由郎中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我脉搏之上。
我体内真气精妙地操控着气血运行,心跳时快时慢,带出一股滞涩感,模拟出遭受内爆冲击后,脏腑受损、气血瘀滞的假象。
与此同时,不经意间将一道羊毛监听真气附着在他的衣摆上。
张郎中眉头微蹙,凝神感应着脉象,不片刻,额头竟渗出汗珠。
周延平急迫的追问,“郎中,江主簿伤势如何?”
张郎中收回手,语气凝重:“回郡丞大人,江主簿脉象……颇为凶险!脏腑受震,气脉紊乱,气血亏虚的厉害!万幸大人修为深厚,根基稳固,才未立时……立时……”
他仔细斟酌着语言,“但此刻,实在不宜再劳心伤神,需得安心静养,辅以汤药固本培元,切切不可再动真气,否则……恐有后患!”
周延平闻言,脸上瞬间布满“震怒”,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简直是丧心病狂!定又是那天煞帮干的好事!”
我心说这是开始甩锅了?请开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