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内一片死寂。
那叛徒惊恐地看向自家主子。
少年怔愣片刻,恍惚中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高昂到嘶哑,“尔等狂徒,竟敢妄言,你就不怕……”
“怕什么?”
“怕郢州王族那群酒囊饭袋吗?”戎肆手中长刀刮过少年脸颊,“你们要是真能算计死我,我还敬郢州出了几个真谋士。”
戎肆的刀尖顺着他的脸下滑,似乎是在寻找方便下手的地方,
“可惜。”戎肆刀尖在他的手背处停了下来,“一群偷奸耍滑的废物罢了。”
少年察觉到男人的意图,惊恐地收手。
却被身侧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死死地摁在地上,将他的双手摊开。
少年惊得大叫,“你敢!我阿父今日若战胜,他继位称王我就是世子!”
凄厉地尖叫声破空而出,闻之汗毛直立。
虞绾音脊背倏地渗出一层冷汗,慌忙捂住耳朵,企图堵住那些渗人的声响,但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渗进来。
她听到那首领浑然不在意,“这断手拿去送给齐仲。”
戎肆将削骨刀顺手扔在一旁,又补了一句“挂他家门口。”
虞绾音听到“断手”两个字,仿佛腕线之处也隐隐传来痛感。
那少年昏死了过去,被人拖下。
戎肆转头,沾血的刀抬起那个小叛徒下巴,“这会儿懂规矩了?”
小叛徒忙不迭地点头,“懂懂懂了。”
戎肆点头,削骨刀顺势割开了叛徒的喉咙,“那下辈子注意点。”
刹那间,鲜血四溅!
血迹喷洒在营帐帘幕上。
那小叛徒瞪大了眼睛,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喉间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双手无力又痛苦地挣扎着,却也抓不到实处。
嘴里是咕噜咕噜的呻-吟声。
戎肆没有割断他的喉咙,差人扔出去。
任由他自己把血流干身亡,足以痛苦几个时辰。
有人上前,“舵主,那批货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