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夫人我就需要你穿着这一身去。”
马夫人用欣赏兼具思念的眼神凝视着这一身官补子。
“这是为何?”
“妇人我被村里人埋汰了这么多年,却也有些小心眼呢。”马夫人眼角弯成了月牙,像是想到了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还要劳烦你将他们这些年被山贼抢走的粮食还给他们一些,这样,我的话才会叫人相信。”
林潮生笑道“这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你啊,以后是做县里老父母的人,可万万不能什么都应,什么都许,我丈夫以前常说的一句话,叫有多大锅下多少米,就是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量一量有什么,再决定怎么做,我丈夫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吃了这样的亏,想着修路,修渠,修水车,还想着教徒弟,造书院,他什么都想干,结果呢,一掂量手里东西,还是得捡最紧要的事情先来,后面的事情又要想其他法子。”
“这几日小子一直都待在您这儿,相同的道理,夫人您已经说了无数回了。”
“你还不耐烦了!”马夫人嗔怪的看了一眼林潮生,随即又四处张望了起来“诶!陆小孩跟杨先生,怎得还没有过来?”
“来了!来了!”陆斌回应了两声,拽着身旁的杨慎,一路扬尘而来。
杨慎,比之脏小孩陆斌要斯文多了。
虽对陆斌感到颇为无奈,却是十分规整的将衣摆礼好,抱拳恭身道“夫人,是在下失礼了,在下交办了一些文书,这才耽搁了少许时间。”
“我说潮生哥,杵这么长时间,你叫马车了没有?”
“还没呢,衙里应该有马车吧,我这不是才审过一桩案子吗?找夫人寒暄一会儿,反正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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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是你个头啊!”马夫人一指头点在了陆斌的脑门上“怎么能直呼其名呢?这是不尊重人家,对加了冠的成年人,一定要称呼他的字,知道吗?潮生字文涛,你便应当称他一声文涛兄。”
“小子知道了,但夫人,小子并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
“我晓得,没人喜欢这些东西,不过呢,你以后路还长着呢,要习惯这种你不喜欢的东西,要不然,不会有人喜欢你的。”
陆斌想了想,顺手就把杨慎往里一拽“诺,老杨,他是典型读书人,他也不讨厌我啊。”
“松开,松开,松开,像什么样子!有辱斯文。”
杨慎怒不可遏,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副不修正形的模样,叫人讨厌。
“嘿!你老杨还讲究起来了,行,我回去之后,立马就撺掇常安,常平他们,逃你课去!”
“你敢!欺吾戒尺不痛乎?”
马夫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场景,回忆起了许多事情。
自家儿子好像没有这般跳脱,但也是个喜欢玩耍的,为了让他认真念书,真是费了许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