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陆斌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你干嘛要这样做。”
陆斌嘴角嚅嗫了一下“总得让比我还小的那些,那些没了爹娘的孤儿有个活路吧,而且我觉得我能够让外城区,让百姓居住的区域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只要做到这样,我就问心无愧了。”
“既然这样。。。。。。”杨廷和转过头去望着那少年天子“陛下都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又何必问过老臣呢?”
“杨先生,既然您也认为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差错,那么朕便不叨扰了,你早些休息,照顾好身体,朕必然还有许多事情是要请教。”
“不敢称请,老臣恭送陛下。”
满足了自己心愿的朱厚熜,没有多余的言语,转过背便走了。
杨廷和十分平静的望着这一幕,直到皇帝远离。
他遵照皇帝的命令,将蜡烛吹灭,准备休憩。
原本,这里是没有给臣子准备的休息房间,但因为正德皇帝去世,为了维持朝堂稳定,他便有了一处,可供居住的所在,用于处理各种奏章。
这让杨廷和经常一连好几日也没有办法回家。
而时间一长,杨廷和也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即便那简易床榻对于他的腰背并不友善,他还是习惯了,时常能够做到沾到枕头便陷入深沉的安眠之中。
可惜,今夜注定是无眠的一夜,这般失眠对于一具逐渐老迈的身躯十分损伤,可杨廷和上下翻飞的思绪,却叫他注定失去今次的好梦。
只好打开窗户,让些许凉意吹拂入屋室之中,吹入皱纹颇深的缝隙里,好让他自己更加冷静一点,不至于一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过往长足的经验告诉他做大事的人,最忌讳不把事情走到头,就像是灭刘谨一样,如果不舍命一搏,不时时刻刻也不放松的话,但凡瞅准一个机会,皇帝说翻脸就会翻脸,刘谨说翻盘就会翻盘!
所以,不把事情做绝的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留手的人,绝做不成一番大事。
太祖以及太宗都用亲身经历证明了这件事情,而宪宗犁庭扫穴的成就,到目前为止,仍旧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叫杨廷和不敢或忘。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做了就不能留手。
只是,这种最浅显,最直白的道理,杨廷和犹豫了。
因为一块过于完美的璞玉,现在就直愣愣摆在他面前。
他都能够肯定,如果放在十六年前,放在自己年岁没那般老迈,正鼎盛,官途尚未走至顶端的那段岁月。
自己的学生朱厚照也表现出如此资质,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效仿古之贤人,全心全意去辅佐皇帝治理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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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做不得管乐,做不得诸葛,却也能得唐时房玄龄,宋时赵普之风采。
有如吃醋,半本论语治天下这样的典故一样,他杨廷和说不定也能够得一个,比如帝师辅佐皇帝稳登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