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嗓音裹着檀香气袭来时,那人已越过画舫与岸边的距离;宽大的素白衣袖拂过她鬓边,扫落那朵将坠未坠的海棠。
他的指尖悬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却又在肌肤将触未触之际骤然收手,只余袖间龙脑香萦绕不去。
完颜沙里质耳尖腾起的热意一直烧到颈侧,道谢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轻颤。
待那画舫转过河湾,消失在垂杨影里,她仍望着粼粼波光出神。
手中的绢帕早已揉作一团,掌心的薄汗晕开了并蒂莲的金线。
对岸酒肆里,琵琶女正弹着《霓裳》的调子,每一个颤音都像是描摹他眉间的弧度,连渐次亮起的灯笼,在她朦胧的泪眼里都化作了那人衣袂翻飞时掠过的流霞。
暮色渐浓,桥下的河水载着零落的花瓣,无声地流向皇城的方向。
完颜沙里质脑子里还是那张“宽大素白衣袖”者的面孔。
完颜沙里质将自己的汴河桥相遇讲给哥哥完颜银术可,叫他打听那天在汴河桥上搀扶自己的“王孙公子”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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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银术可打听到了,他是化妆成民间游客的北宋皇帝宋徽宗赵佶。
完颜沙里质一听傻了眼,不敢对“宽大素白衣袖”者有非分之想。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完颜沙里质哪里会想到;她做了完颜宗翰的侍妾后,宋徽宗竟然成为俘虏关押在南青城斋宫军营。
完颜沙里质偷看了宋徽宗几次,打算“霸王硬上弓”,可是被宋徽宗拒绝。
“不能享受爱就杀死他!”完颜沙里质在完颜宗翰面前这么讲。
完颜宗翰训斥她你敢在在太岁头上动土只有死路一条?
完颜沙里质苦闷多日,才收起“爱到极致就是恨”的心理。
竹笛暗器是完颜沙里质的命门,征服天台四女用的就是竹笛暗器,丢了竹笛暗器,不啻卸掉完颜沙里质一只胳膊。
完颜宗翰停了手,勒马站立一边不说话;他能说什么呢!
利用被俘的四个宋国女将给完颜宗望下毒打算将其送往西天是完颜沙里质的主意,但完颜宗翰是同意了的。
完颜宗翰同意后,仆役哈米蛮才敢去白矾楼酒店花5000两银子预定华贵酒宴;投毒进程一路顺风,完颜宗翰洋洋自得;以为实现他的“皇帝梦”指日可待。
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完颜宗望率领3000皇族军团马军前来兴师问罪。
完颜宗翰甫一听见这个消息着实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让移失不四人去地下暗室找完颜沙里质。
完颜沙里质没有到来之前,完颜宗翰自然是背着牛头不认脏。
完颜宗翰倘若认脏,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逼。
这一点久经沙场的完颜宗翰还是很有分寸的,面对完颜宗望咄咄逼人的诘问;完颜宗翰矢口否认。
完颜宗望见完颜宗翰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动武;完颜娄室代完颜宗翰上前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