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更难对付。
月魄在心里叹气。
他的同门应该格外包容他,才养成了这样天真而胆小的性子。
就和神界没什么坏心眼的诸楚一样。
“晚辈谢过长老。”
月魄很是规矩地双手接过。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林言拙眯起眼睛笑,出去的时候轻手轻脚地合上门。
静谧的夜色里欢快的脚步声尤为明显。
哎。
月魄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整个人重新陷进藤椅里,开始反思怎么就轻易松口了呢?
余光看到丝毫不在意他这个房主心情、仍旧开得极好的粉红花朵,不由得恼羞成怒。
伸手把放在正中间的花盆往边上挪了挪。
碍眼。
那花也跟赌气似的,他一推,美丽柔弱的花瓣就开始簌簌往下掉。
“你非得和你主人一样给我添堵是吧?”
他坐直身体。
当事人并不觉得和花说话有什么奇怪,也丝毫没有在意是自己先挑事的。
回应他的是轻颤的花朵。
月魄突然泄气一般又懒懒地躺了回去。
算了。
房间沉寂半刻,一只手从藤椅里伸出,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一样极快地拿走了桌上的龟壳。
他就小小地研究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