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月,沈燃俨然成了赫连婷的玩伴,白天陪着她骑马踏青,晚上一起逛灯会。
赫连婷绝口不提孙谦曾提过的事,沈燃也很有耐心的陪着她耗。
如今他们身处于南疆皇城外一座奢侈又豪华的大宅子之中,此处时时有拿刀持枪的护卫餐后,甚至还专门设置了用来关押审讯的地牢,但沈燃还是在察觉出的蛛丝马迹中意识到——
这里并不是赫连婷真正的住处。
虽然不明白他们葫芦里真正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他能耐得住性子。
这天晚上,赫连婷叫他在凉亭里陪自己,喝着喝着脸忽然沉了下来。
相处半个月,沈燃已经彻底摸透了赫连婷的性子,这姑娘委实是个喜怒无常又极其不好伺候的主儿,稍有不如意之处就要挑三拣四,导致身边人皆如履薄冰。
沈燃懒得理会,于是便只做未觉,照旧低头喝自己的酒,两杯酒下肚,赫连婷忽然伸手抓住了他手腕。
沈燃抬起头看向她,用没被她抓住的手倒了酒,递到她嘴边。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真如蜜里调油一般体贴,赫连婷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慢吞吞的把酒喝了:“要是你没有中蛊的话,还会不会这么听话体贴?”
世人总是如此,既要听话体贴不可违背,还要情深似海,真心实意。
倒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沈燃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你让孙谦把解药给我。。。。。。不就知道了。”
赫连婷沉默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沈燃也不催她。
两人静静对视,赫连婷微微抿了抿唇道:“解药可以让孙谦给你。。。。。。但不是现在。你要先进宫去,陪着我姐姐,能让我姐姐高兴,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话音落下,沈燃蓦地轻笑了一声。他盯着杯中轻轻摇晃的液体,轻声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