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嗒”把酒杯放在桌上,显得有些不太高兴:“我们虽然不敢厚着脸皮说是天下第一,但至少也算是有两下子,那天你也是亲眼所见的,怎么我们就没有办法出人头地了呢?”
他表现的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似的,孙谦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叔当然知道你们有本事,要不是敬佩你们的本事,那我们也就根本没有今日这样的缘分了。”
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孙谦慢吞吞的捋了捋胡子:“但在皇城闯荡跟你们平时种地不一样,光靠本事可不行。”
“孙叔这可把我给说糊涂了。”
薛念十分麻利的抄起酒壶给孙谦把酒满上:“不靠本事靠什么?”
要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其实他们俩看的比孙谦还透,但薛念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给你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
孙谦道:“既然你们参加过科举,那就应该知道,朝廷每三年都要举行科举招纳贤才,高中者可以授予官职。可即便是每年的状元,所得到的官职也不一样。有的人可以留在皇城,大展拳脚,有的人可以到一些比较富庶的城镇围观,可有的人却只能到谁都不愿意去穷乡僻壤去,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砰——!”
为什么孙谦得到的回答如此清奇?
答案是薛念听得太入迷,不小心把桌上酒杯碰倒了。
与此同时,桌案下的针锋相对终于结束。两人各自若无其事的把腿收了回来。
“对不住——真对不住!”
薛念连忙起身,帮孙谦擦拭溅在身上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