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望着她委屈巴巴的脸,偏执扭曲的心,一下子什么也顾不上来,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
可她的眼泪像是决堤了的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
裴樾知道,这一定就是他的娇娇。
坚强时,刀山火海也敢上。
等有了后盾,才会变回娇气的模样。
即便是这样,她依旧选择要强大起来,要跟他并肩站在一起,要帮他。
“娇娇。”
裴樾哑着声音,低头吻去她的眼泪,虔诚的像是佛前的信徒。
苏棠眼睫轻颤。
“王爷,听说谢千机差点杀了你,是真的吗?伤口在哪儿?”
“已经没事了。”
裴樾说。
苏棠不信,他憔悴成这样子,怎么可能没受伤?
裴樾不说,她总有机会看到。
苏棠看了眼他的腰带,气哼哼的想,又问,“那现在那个摄政王妃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王爷怎么就成了摄政王,京城怎么样了?”
裴樾都忍不住捧起她的脸,逼她只看着他,只想着他。
“娇娇,歇一会儿,不急。”
说罢,他俯身而下,将她占据。
牢房外的其他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被带走,牢门紧闭,密不透风。
闷热的气息一阵一阵涌动,犹如浪潮,一次又一次的推到海边,又抽离回去。
不知多久,浪潮才平息。
苏棠懒得眼皮都不想动,奈何裴樾恨不得将她永远占据,让她无时无刻感受他的存在,他再也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苏棠问他,“樾哥哥,既然你确定我是真的了,何时能放我出去?”
“今晚便带你走。”
“我要泡个热水澡。”
又说,“可惜阿圆不在这里,再也享受不到那样美味的饭菜了。”
苏棠砸吧着嘴,可惜着口腹之欲,丝毫没有察觉裴樾那双凤眸里黑暗流转,化作最深的偏执。
当夜,苏棠被他抱着,一路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一座精致的小院。
小院内应该是仓促收拾出来的,但看得出来布置精美,处处用心。
“王妃,奴婢伺候您去沐浴吧。”
一个丫环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