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说的好像是真的,我们不去救驾吗?”
“沈大人不会造反,一定是在演戏,我们好生跪着看戏就成。”
“皇上都给我们跪下了,还被捆绑了手脚,瞧着是真的吧。”
“尤其…尤其皇上还说加官进爵…”
“你我都瞧见皇上跪下了,他万一真活了,我们的脑袋还能保住吗?”
“皇…皇上在演戏,我等…我等跪着就成。”
沈烬墨有一声没一声的吹着调子,弯腰替趴在地上打滚的夏弘解开捆绑手脚的缰绳,接过了身后侍卫递过来的墨色袍子抖了抖。
颅内的某一根弦被猛然触动,夏弘看到那墨色袍子的那一瞬,便疯了一般的朝前爬着,滚着,哭着,嚎着。
口中碎碎念着的是:“朕不穿墨袍,朕不要喂老虎。”
“忘衡,朕求求你,不要拿朕喂老虎。”
沈烬墨不紧不慢的踩着由夏弘鲜血铺满的宫道,静静等着那妄想求生之人,被疼痛折腾到再也无力攀爬。
蹲下,一边给夏弘穿着墨袍,一边平静宣告着夏弘的结局:“皇上这般黑心肠的人,怎么能不穿墨袍呢?”
“我这等活该被千刀万剐的奸佞之臣都日日着黑袍了,您比我还万恶不赦,若是不穿我可要生气。”
话落,沈烬墨接过帕子将手上血腥擦干,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那上头还放着谢南星给他做的吃食,沈烬墨要亲自将其提下来。
瘫在地上宛若一条死狗的夏弘看着沈烬墨的背影,心头最后一股不甘,促使他抽出藏在龙靴夹层里的匕首。
趁着所有人低头等待沈烬墨下命的瞬,夏弘猛然握着匕首朝着夏弘刺去。
就算要死,他也要拉着沈烬墨这畜生陪葬。
“小墨,小心。”
一声急切之音传来,沈烬墨回首的一瞬,被夏欣扑倒在地。
匕首刺入后背,鲜血从夏欣口中流下,后背受伤之处流出的鲜血,尽是乌黑。
她自知不当来偷偷见沈烬墨,她更知自己不当在众目睽睽之下舍命救沈烬墨。
可除了是这大夏的平南长公主,她也是沈烬墨的娘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