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猖狂大笑:“这般道理旬相到了今日才明白,还真是过于驽钝。”
“旬相今日回了府便好生静养,若是出门磕了伤了,可是我大夏百姓之失。”
转身回首,背向沈烬墨和旬相而立。
“日后这朝政之事,便让忘衡和明王一道主持。”
这殿内匍匐的宫女太监因着夏弘之举,大冷的冬日,冷汗湿透衣襟。
连旬相这般人物都因此丢了乌纱帽,他们这些个毫无权势的人,要想保住性命,唯有将沈烬墨捧上神坛。
夏弘生了这一场火有些疲惫,沈烬墨和旬相便一道离了皇宫。
巍峨宫墙下,金玉宫道上,一人通身凌厉高不可攀,一人步履蹒跚容色狼狈。
从被白雪覆盖的跪地百姓中穿行了玉墨两刻钟的功夫,两人才走到那马车停靠之所。
旬相在小厮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转头回看这宫墙之下跪地的百姓。
这神都,几近半数人,都已在这宫门口了。
眼眶泛起红润,旬相问:“这天下百姓之生死,亦不足以让沈大人忘记初回神都的屈辱?”
沈烬墨抬首看向苍茫天际:“我无护天下百姓之心,亦无护天下百姓之力,仅此而已。”
目光挪到沈烬墨身上:“沈大人如今所行之路乃为大错之路,你又何苦一错再错?”
沈烬墨凌厉眼眸装着的是平静,同钟元元如出一辙的平静。
“错路好行,我只想走好走之路,何错之有?”
旬相轻笑,未再多劝一字,转身上了马车。
车门关闭,小厮问:“老爷,我们去何处?”
拿着帕子将额上鲜血擦拭,旬相闭上眼眸:“回相府,让阿湛回来见我。”
将染血帕子烧毁,旬相温声叮嘱:“今日之事莫让夫人知晓。”
旬相不舍得旬夫人因他之事,而生担忧。
焚香煮茶,茶香正是氤氲时,旬湛推门而入。
笑意如常,脸上还染着一层薄汗。
端着热茶吹了吹,旬湛饮了两口:“阿爹可是想我了?”
“我旬氏一族欲倾全族之力,扶持明王坐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