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夏弘却只觉得沈烬墨在真切挂心他的身子骨。
想起今日这一个两个往他跟前凑臣子,明里暗里说的都是他的忘衡要造反,夏弘更是怒从心底起。
这些个文武臣子,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银针被逐根抽出,夏弘脑海骤然浮现起一个场景。
他在谢府威胁谢南星离开神都的那一夜,当他提及要让杨槐性命之时,岁一生出的异样。
一切,都有迹可循。
岁一早就为了杨槐,而生了逆他这主子的念头。
枉他那般信任岁一,将追杀谢南星的这等大事,都交给了岁一来做。
靠在软榻上将沈烬墨的手攥住,轻轻拍了几下。
夏弘有了决断:“好孩子,朕不信这天下人,朕只信你一人。”
“你先回去,你想要的一切,朕都会亲自放到你手上。”
除了皇位,夏弘什么都可以和沈烬墨共享,包括这江山。
自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沈烬墨坐拥半壁山河都是为了他夏弘一人。
仰头看着夏弘,沉冷的眸子浮现丝丝担忧:“皇上,臣只求您能万年千载,就算为了臣,您也要照顾好身子骨。”
含笑点头,夏弘让大太监亲自将沈烬墨送了出去。
殿门被从外头关上,夏弘身侧的暗卫陡然增多。
夏弘已经在防备岁一,防备这个曾经委以重任,只听命于他一人的暗卫司第一人。
“谢南星已死,那个会永远拿命护谢南星的杨槐,你藏在了何处?”
在夏弘心中,谢南星死了,杨槐便不可能独活。
不然这双星楼怎么可能这般快的落在他手中,成为他敛财的工具?
所以此一言,是为试探。
杨槐这么个生来成为杀器的人,未带片刻停顿道:“死了,同谢南星一道坠崖落水而死。”
轻声哼笑:“你刺杀归来,朕除了问你,还单独召见过活下来的那两名暗卫,坠崖落水身亡的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