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星又多说了几句话,将那两名小厮给哄出了正院,娴熟的裹着棉被在门外窝着装了一会样子,谢南星悄悄摸摸钻入了屋子。
熟门熟路的先将脸上的易容卸掉,又拿出一粒药丸将他自个儿的嗓音变了回来。
谢南星从衣柜里挑了身寝衣,在温泉池子里洗了个澡,才戴着被漱口的茶朝着沈烬墨走来。
蹑手蹑脚钻到床上,从布袋子里拿出糖果慢慢含着。
谢南星将指腹落在方才未能碰到的唇角,摩挲了一会子,又紧接着将手落到了沈烬墨手背之上。
从手背而入,软乎乎的手就钻进沈烬墨衣裳。
里里外外过了好一把瘾,才嘚瑟道:“我都碰了这般久,怎么不来剁了我的手?”
顺手打开床上暗格,拿着夜明珠凑到沈烬墨胸前。
原本紧缠胸膛用以压迫止血的纱布,这几日下来明显松了不少。
谢南星一边轻轻撩开纱布,一边借着夜明珠的光,细细查看沈烬墨胸膛的伤
透过伤口边缘的红,谢南星能瞧出伤口似乎有些结痂了。
嘴里的糖还在轻轻吮着,谢南星用手隔着纱布,轻轻点了一下那处。
“乖乖,我疼。”
谢南星骤然缩手,凑到沈烬墨跟前:“何处疼?可要唤大夫前来。”
眸子未曾睁开,容色未起波澜,昏睡中的人似乎陷入了梦魇。
又似乎见到了那久久不愿入他梦境见他的人。
他又道:“乖乖,好疼。”
落在沈烬墨脸上的手被一双遍布厚茧的手牵着,压在了沈烬墨跳动的胸膛上。
那口口声声说着疼的人,却非要将谢南星的手,压在自己胸膛。
手劲儿未松,谢南星以颇为别扭的姿势弯下身子,对着沈烬墨心口吹着。
“轻轻吹…痛痛飞…”
吹着吹着,回过味的谢南星,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