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不不是头一次娶太子妃,莫要将自个儿说成那等要同韩将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种。”
旬湛还欲再多怼几句,夏域藏在衣袖下的手,扯了一把旬湛。
双目对视之际微微摇头,示意他莫要再开口。
有些事再深究下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互相撕咬,丢的就是天家颜面。
夏陵没有忽略夏域这般细小动作,他今日的确使了手段,但夏域和旬湛是什么好东西吗?
但凡不是实力不济,这两人必然也当踩着他的尸首坐上皇位。
“再者,明王从始至终从未说过自己今日调兵遣将之缘由,只有旬大人这作为明王近臣的人,舌灿莲花一个劲儿往儿臣身上泼脏水。”
“儿臣若真忧心陷害明王,又岂会在得知明王调兵遣将的当日,便将所有变动告知父皇?”
“儿臣冤枉,求父皇还儿臣以公道。”
眼前的两个儿子一人心中装着忠孝与天家体统,选择在占据优势之时,息事宁人。
一人当着番邦列国之面,不仅一个劲儿要置自己的皇弟于死地,更是连他这个做父皇的,都被他当作了洗白自身的靶子。
“好了。”
两字压下这殿内的纷扰,夏弘微微扬手:“都起来吧,此事自有沈大人带着大理寺一道去查,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得再私下议论此事。”
自然今日这几近明牌的一局,压根便没有所谓真相,更没有所谓的胜负之别,有的只有夏弘愿意将谁的话听进耳中。
“臣儿臣遵旨。”
夏弘在大太监的搀扶下起身,遍布威严的容色似乎被眼前这一出闹到生了疲惫。
“今日太子这大婚生了这等乱子,太子妃所受之委屈颇大,明日将朕珍藏的那两柄玉如意送来。”
“儿臣代淑儿谢父皇隆恩。”
夏弘目光落在周遭番邦使臣身上,似有遗憾:“诸位使臣难得来我天朝走这一遭,却……”
欲言又止,沈烬墨极其自然的接了这话头。
“众使臣特来我天朝庆贺东宫之喜,今日确有招待不周之处,再过半月便是您的万寿,不若邀众使臣与您同赏我大夏河山?”
“准。”
弯腰先将夏陵搀扶起,叮嘱道:“此事交由你与忘衡一道安排,朕相信太子必然不会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