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平却能感觉到,沈烬墨此刻心情好极了。
自谢南星离开神都之后,这是墨平头一次从沈烬墨身上捕捉到愉悦。
惯来不问二遍的人,骤然顿住步子盯着墨平:“确认不是意外?”
“奴才拿项上人头保证,那些人的调动绝非意外。”
指天发誓,墨平紧接着小声将瞧见的变动告知了沈烬墨。
自启令军交到谢南星手中,沈烬墨便再也没有过问。
如今这几处地点是谢南星离开神都之前,同沈烬墨约定的暗语。
动一处可能是事发突然,数处齐动那便是报信。
那是只有他和谢南星知晓的秘密。
按照这般时间瞧来,他的小病秧子啊,估摸着已经醒了月余吧。
也不知那定西郡的水土是否养人,会不会把他家小病秧子养得愈发白胖喜人?
“主子笑了。”
嘴角那般柔和到能直接让这府邸春暖花开的宠溺,是独属谢南星的。
“嗯,人都撤回来,日后莫要再同那几处有任何瓜葛。”
不闻不问才是对谢南星最好的保护。
墨平察觉出了沈烬墨的些许异样,心头有了期盼的猜测,却又不住晃着脑袋将猜测驱逐。
“好,这些个盯梢的人奴才也会将其调离神都,确保不会走漏任何消息。”
许久未曾触摸生活温存的沈烬墨,今日难得去那闲置的汤泉泡了个澡。
穿上墨色寝衣躺在长凳上,墨平替沈烬墨松开发冠,一头柔顺的青丝铺在了木盆清水之中。
一个许久未曾有人提及的名字,从沈烬墨口中说了出来。
“墨平,你洗头没有谢南星洗得好。”
谢南星替他洗头,每一次都洗得又轻又柔又干净,略微按的那几下必会让沈烬墨驱尽疲乏,通体舒畅。
“奴才今夜入梦再找小主子讨教讨教,必然早早将那精髓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