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弘笑着尝了一块,给了一句“好吃”的评价,便也没有再碰了。
钟元元从始至终未有动筷子,她只是夏域的娘亲,不是夏弘的皇贵妃。
她从未插手朝政,面对曾差点要了夏域性命的人,她但凡能做到不计前嫌,于身侧的君王而言,那就是她钟元元有心替夏域揽权。
一旦她有心了,这帝王的心,必当朝夕骤变。
越往深处走,跟在沈烬墨和韩洲身后的人越来越少,等到最后走入那猛兽出入之密林的,就只剩下韩洲和沈烬墨二人。
丛林深处传来带着警告的虎啸,沈烬墨迅速抽出弓箭,朝着那虎啸传来之处弯弓如满月。
一箭射出,直接刺穿大树,箭矢被那从中间裂开成两瓣的树木困住。
韩洲虽然猜到沈烬墨这一箭不能将那老虎射死,毕竟连老虎的影子都没能见到呢。
韩洲虽从未同沈烬墨比过骑射之术,可他从谢南星那听他说起过云槐村的往事。
箭无虚发,凡他瞧中之猎物,断然没有活命之机。
这话既然是谢南星说的,那韩洲自然是全听全信了。
故这一箭,有别的意图?
目光在沈烬墨和那支箭矢之间游移,最后选择了锁定那支箭矢,翻身下马朝着那被射到劈裂的大树而去。
等到韩洲将箭矢拔出回头之时,只见那些原本被他绑在马背之上的猎物,已经荡然无存。
握着箭矢往前跑出好一段路,只见沈烬墨这正将那些挂着红色箭矢的猎物,一一换成蓝色箭矢。
这般行径,就算重来千百回,韩洲也是不敢想象的。
“沈烬墨,你偷我猎物作甚?”
“入了合猎之区,一应猎物都可抢夺。”
自然,也包括被韩洲猎捕的这些。
而沈烬墨如今清理猎物的区域,很不巧,是属于蓝队的。
韩洲,无从夺起。
韩洲眉头锁得老紧,眸子瞪得老大:“沈烬墨,你这般泼皮无赖的阴险模样,谢南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