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人敢率先开口质询。
不是不会质询,而是这满纸荒唐言,没有质询之必要。
陈国公挪步走到谢南星跟前,蹲下身子和谢南星平视:“谢公子,你我虽从未打过交道,但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老夫想劝劝谢公子,莫要因着一己之私,而毁了一代人心头的信仰。”
谢南星唇角浅勾,两行清泪从闭上的眼中落下。
却因着陈国公的阻挡,无人窥见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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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嗓,鼻音重了几分。
“定国公同草民都不过是史册一浮尘,而太傅,亦是。”
“沧海亦能变桑田,太傅,缘何不能变?”
陈国公看不懂谢南星的这两行泪,可心头生出的不忍,让他选择了护住谢南星。
“谢公子,今日你若认了是你无理取闹,老夫愿意同众位同僚一道奏请皇上,保你性命。”
谢南星一手撑在金銮殿冰冷的玉砖之上,竭力挺直的腰杆生出站立的欲望。
久跪的双腿酸麻异常,将那刚刚立起的人,生生压弯。
既无力站立同群臣对峙,谢南星就算跪着,也当打赢这一仗。
“各位大人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能引得这大夏山河生出波澜,手里握着这般权势,便都相信自己真的拥有能使山河动荡的滔天本事。”
“可草民不知各位大人可否想过,你们所谓的本事,不过是权力替众位大人披上的华服。”
“若脱下这华服,草民同各位比起来,谁更胜一筹,犹未可知。”
“人心易变,你们因沈烬墨手握重权不与你们同流而非要置他于死地,可这世间有我谢南星在一日,有我谢南星活一时,我便不会停下为他击鼓鸣冤的步子。”
陈国公在身后朝臣的搀扶下起身,沉吸一口凉气后,朝着夏弘躬身:“请皇上,审案!”
案子开审,谢南星便会有了回头路。
输了,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