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相守,活着会等你,死了,也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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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十二年的除夕如期而至,很凑巧,今岁的进宫祭祖沈烬墨和谢南星又不用去了。
谢南星甚至觉得他和沈烬墨身上是有些子玄学在身上的。
在未曾功成身退之前,那些个列祖列宗都不愿意多见他们一面。
坐在正厅的火炉旁,谢南星剥着烤熟的橘子皮,在将那热乎乎的烤橘子吹凉之后喂到沈烬墨口中。
瞧着沈烬墨微皱的眉眼,谢南星便知道这烤橘子有些酸,可能还有些苦。
按耐不住的用黑乎乎的手在沈烬墨脸颊上摁了两下。
像一颗黑色的心,衬得沈烬墨愈发白皙。
想着晚些家里要来客人,谢南星朝着杨槐挥手,又将这黑印子给擦掉了。
月光洒入屋内,谢南星鬼使神差问:“沈烬墨,是不是你那些列祖列宗也觉得你是奸臣,不愿意见你啊?”
很开玩笑,很轻松的那种语气,甚至透着点子俏皮。
沈烬墨将谢南星意图往嘴里放的橘子一股脑塞进了嘴里:“他们是知晓我家乖乖身子骨不好,要好好养着,才不忍心让我们进宫跪个不停。”
眸光一亮,谢南星看着沈烬墨笑:“就你机灵。”
伴随着夫夫二人低低的言语进入谢府的,是摆出一副鬼鬼祟祟之模样,带着福喜翻墙而入的韩洲。
隔着数丈距离,韩洲在瞧见那坐在火堆前看向他的二人时,那股子鬼鬼祟祟就被傻笑取代。
大马金刀坐在谢南星身侧,福喜将锦盒打开放到韩洲趁手的地方。
从锦盒取出一枚平安符,亲自放到谢南星手上:
“我如今穷的一清二白,但也不能空手前来,护国寺方丈瞧着我长得俊朗,一身功夫又耍得俊俏,故亲自给了我这平安符,你随意拿着赏玩就好。”
接着拿过另外一枚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子,有些想很是潇洒的直接扔到沈烬墨腿上。
又怕这平安符太轻被火给燎了,韩洲只得只得老老实实走到沈烬墨跟前,将平安符放到了沈烬墨放于膝盖的手背。
“沈大人,长命百岁啊。”
沈烬墨长命百岁,谢南星才能长命百岁。
沈烬墨朝着韩洲点头,并没有开口多言。
护国寺由方丈开光的平安符,每年不过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