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谢南星回到座位,把放在一侧的铁架子架在火炉子上面,拿起那些个瓜果放在炉子上烤着。
待烤到那诱人的果香愈发浓郁之时,又亲手剥了皮喂给谢南星吃。
接过沈烬墨喂过来烤橘子,谢南星又往沈烬墨的方向靠了靠。
待到近无可近之时,头便轻轻压在了沈烬墨的肩膀上,眼光透过窗户看向窗外。
寒风乍起,红梅摇曳,谢南星的嗓音沉了几分:“沈烬墨,这株腊梅开得真好。”
可没有长公主院子里得那株绿梅开得好。
沈烬墨知道谢南星想起了什么,沈烬墨也知晓谢南星想替他留下什么。
“母亲院子里那株绿梅是我十二岁那年送的,也是因着那一株绿梅,母亲才知晓我真的活了下来。”
谢南星笑了笑,其实他早就猜到了:“长公主就连浇水剪叶也是亲自来做,难怪能开得那般好。”
沈烬墨觉得谢南星这样靠着脖子会酸,便直接将谢南星抱在怀里。
瘦瘦的一团融入宽阔的胸膛,契合到仿若上一辈子两人便是一体。
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沈烬墨用平静得嗓音陈述道:“谢南星,我亲手斩断的亲情,断了便是断了。”
“只要我没走到最后一步,那便只能越来越坏,没有一丝修复的可能。”
夏欣有夏欣的立场,沈烬墨有沈烬墨的选择。
谁也没有错,谁也怪不上谁。
若要怪,就当怪他们生在皇家。
若要怪,那就怪坐在皇位之上狼子野心之徒。
谢南星又往沈烬墨怀里钻了钻:“沈烬墨,我真的会对你很好很好。”
直到这一刻,谢南星才彻底死心。
那些被沈烬墨亲自斩断的,就算谢南星再想留,就算谢南星真的留住了,沈烬墨也不能要。
机关算尽才得来帝王的些许信任,一招不慎,信任便会转瞬即逝。
而信任若在沈烬墨拥有绝地反击的实力之前消失,那等待沈烬墨的只有一个死。
周遭宁静,两人紧紧依偎在一处,静静看着这一株在冰天雪地中绽放的腊梅。
红的夺目,艳得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