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出洛安还能带侍从?是侍卫司的人还是启令军的人?”
“侍卫司。”沈烬墨嗓音压低了些许,道:“现在我还只能动这么多人,等时机合适了,那侍卫司的人都会被替换成启令军的人。”
沈烬墨出来找谢南星,怎么可能直接带侍卫司里那些不当用的人?
谢南星觉得这般动作好大,沈烬墨的野心也好大:“可侍卫司并没有任何权力。”
沈烬墨轻声给谢南星解释着:“巡守皇城,护卫皇城的权力大得很。”
谢南星道:“所以权力本身没有好坏,只有能不能用好权力的人。”
“是。”谢南星问了,沈烬墨便想再多说点:“但这侍卫司我并不会握在自己手中,太惹眼。”
“所以你瞧中了田定。”
沈烬墨点头:“他近来干了两三件大事,尚算妥当。”
谢南星得到这般肯定回应,心头一震。
在那些他以为他们极为难耐、寸步难行的日子里,沈烬墨不仅挣脱了棋局的束缚,他还将一颗一颗棋子落了下来。
沈烬墨这颗棋子,隐隐成了执掌棋局之人。
谢南星继续问:“那你日后会在何处当差?”
沈烬墨道:“皇城都指挥使。”
谢南星想到了那大夏皇朝建朝至今,一直无人领下的职位:“你的目标是銮仪殿卫事大臣?”
“是,不仅是这个位置,所有保护他的人,不论是明是暗,我都要慢慢蚕食。”
谢南星攥住沈烬墨衣襟,缓缓摩挲:“可他现在还只是愿意用你这个人替他去背锅,甚至于对你还只是略微的信任,如何愿意交付性命?”
“但凡成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沈烬墨梳着谢南星的青丝:“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我有足够多的耐心与时间,把这路走好,把这肚子填饱。”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紧随而来的是恭谨的请示之声:“沈大人,汤药熬好了,谢公子是否现在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