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抬起的头颅重新点地,墨平知道自己错了,他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他的主子能够以一己之力独挑这世间的恶,却不能接受谢南星受任何委屈。
是他,辜负了沈烬墨对他的信任与重托。
“自己去领三十板子,再有下次,你别活了。”
握着鞭子,沈烬墨转身出了长公主府,朝着八皇子府邸疾驰。
一脚踹开紧闭的府门,前来拦着沈烬墨的侍卫被沈烬墨两鞭子甩倒在地,惨叫呼痛。
府门被沈烬墨亲手锁住,转身看向这院内的府卫,沈烬墨嘴角的笑阴冷至极:“八皇子在哪里?”
沈烬墨来者不善,这府邸的下人只能低垂头颅,不敢泄露夏城的行踪分毫。
手里的软鞭随意套了个人的脑袋,轻轻用力,那人在濒死窒息之下指了个方向。
收回的鞭子朝着廊柱一甩,那被锁住的侍卫当场吐血,晕倒了在大理石地板之上。
并未朝着八皇子所在之地而去,沈烬墨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大门口。
此间响动惊醒了各世家公子的奴仆,纷纷回到厢房将自家公子叫醒,等着自家公子抉择。
越来越多衣衫不整的勋贵公子出现在大门之下,互相对视之下,他们不信沈烬墨真能拿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办。
“墨世子到这八皇子府邸所为何事?”
“唰!”
“啪!”
不带任何迟疑的鞭子落下,无差别的朝着这院内所有人攻击。
哀嚎之声四起,今晨才被清洗干净的地板,此刻又被鲜血浸染。
今日这地板上的流血者,是昨夜之悲剧的施暴者。
沈烬墨自然不是抱着替弱者伸张正义的念头来的,而是这些人动了他的逆鳞,就不当好好活。
前院扑满了横七竖八身上染血的勋贵公子,沈烬墨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后院厢房走去。
被鲜血浸润的鞭子愈发厚重,一张张厢房的门被甩开,哀嚎,求饶、警告之声从后院传出。
正如一个时辰前的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