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谢南星依然有几分彷徨,韩洲拍手拍着谢南星的肩膀,信誓旦旦许诺:“你跟在我身边,明日我必然保护好你。”
夜色渐显,天上只挂着几缕零散的星光。
韩淑换了身夜行衣入了林子,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找到了山匪藏身的寨子。
从寨门而入,里里外外都站着举着火把严阵以待的山贼,瞧这阵仗少不得有个两三百号人。
纵然严阵以待,但这般布防看在韩淑眼中却是漏洞百出,未曾耗费多少心力,韩淑便入了大当家所在的山洞。
“山下什么阵仗?”
“带兵围剿的是一女子,我听他们叫她什么郡主。”
“女子领兵?”
大当家踏过石阶,坐上虎凳,将手放到椅子扶手上,一下子弄不清楚这演的是哪一出。
莫不是朝廷也并未生了歼灭他们的心,只不过随意找了个女子来示威?
“那女子似乎颇有威信,那些士兵都挺畏惧她。”
“我和他们提了一千两白银的事,他们也没有说不行。”
“大当家,这一次咱们将田地赎回来,可一定要当心些,不能再被骗走了。”
“唉,这事谁能保证呢?”沉沉叹了口气,大当家亦看不清前路:“我们怎么可能玩得过那些官商勾结的人?”
“那我们能带着银子去别的村子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都一样。”
虎头寨的山匪亦来自各个村庄,外头并不见得就是盛世。
旬澜虽未练过武,但他一贯心细,韩淑入山洞的那一瞬他便看到了。
他没有认出那个穿着夜行衣隐身暗处的人,但他认出了那把剑,也看懂了韩淑的暗示。
可旬澜并不想现在立即走,他想知道真相。
将嘴里塞得并不严实的粗布吐出,旬澜问道:“骗走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