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儿哥。”小家伙大了,也没有那么胆小。
“找你大爷干啥?”
三宝一只手摆弄另一只手指,“没事,就是想他了。”
王健点了一根烟,“想啥?那是我爹!赶紧说,不说我一会让二宝弹你小鸡儿。”
三宝现在炕边上一撇嘴,“他还没我高呢,现在都打不过我。”
王健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二宝到底是没长过三宝,“那我收拾你。”
三宝急忙拉住裤子,“健儿哥,我说,我说,我想让我大爷开车带我兜风。”
王健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正好也四点多了,他拍了拍三宝脑袋,“走,哥带你兜风。”
三宝高兴的直跳脚,“健儿哥,你等我一下,我回家和我奶说一声。”
“去吧。”
三宝走了,王健把烟头掐灭开始套裤子,等他把家里门锁好,三宝自己在皮卡边上等着了。
“健儿哥,你忽悠我。”
“咋忽悠你了?坐没坐车?”
“你就是上铁北来买菜了,根本不带我兜风,我大爷带我兜风都是绕县城走一圈的。”
反正都买完菜了,王健就逗三宝,“要不你走回去?”
“不!”三宝说完就把脑袋别到车窗那边。
晚上王健做的菜,一个西红柿萝卜牛腩,一盘凉拌猪耳朵,老王两口子直夸儿子手艺好。
时间就这样过去,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家里条件好了,老王两口子也不打算挣这一上午钱,一家三口早早就起来开始收拾。
半个残疾人老王负责拆被套枕头套,王健作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负责拆窗帘。
蔡太后用家里的大铁盆,在外屋地用搓衣板把要洗的衣服搓的卡卡响。
东北过年有个规矩,过了三十不动水,就是不洗衣服,再加上老王两口子平时天天做买卖,家里要洗的东西确实攒了不少。
拆完窗帘,王健刚坐炕上点根烟,外屋地就来动静了,“儿子,去把对联贴了。”
得,王健把烟掐灭,有屁颠屁颠的去贴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