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愚目光飘远一瞬;她是剑派外门出身的金丹,比起如今越看越觉不可能是那等普通的灵根总数加起来破不了百的五灵根修士,她的灵根是真的差。
没有人能比下界各大势力外门出身的金丹,更懂见识和“敢于犯险”的重要。
谨慎是一回事,胆小如鼠或者不那么胆小但就是拎不清那是另一回事。
束手束脚畏畏缩缩的人,是很难离开大势力的外门的。
“只是,就这么出去,我看你身边怕是没有认识的人的——多半也没人会特意保护你。你自己虚么?”
张若愚在门派中枢跑了这么些年,虽说外务没少出关也没少闭,但余下的时间以及日常公务还不够她把门派中枢常在的这些人、重要的这些人脾气秉性行事风格摸出个大概来,那也不是她张若愚了。
她是知道丁燃的路子的,打心眼里就没觉得丁燃会把“麻烦”扔给不相干的人。
沐寒闻言,心道,何止是没人保护我。
作为修为最高的那个高个子,真出事了,怕不是还得我自己上。
她说:
“我是装成个金丹,跟一堆金丹筑基出门。
“同行的人没法为难、膈应我,我这边便没什么好虚的,真有意外水来土掩便罢——师姐不这么觉得么?”
张若愚笑了。
或许,从某个层面来讲,她和须沐寒,才是同一类人。
“你敢明摆着表现出你胆子大。”
她笑了一阵,说。
“这样很好。”
比以前好。
沐寒却是有些懵。
什么叫明摆着表现出胆子大?
她感觉自己顶多就是没有特别胆小连应战都不敢罢了。
但让她主动出击什么的,没有前因,没有必要缘由,她肯定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对麻烦人、麻烦事皆是如此。
张若愚只笑着摆摆手,跟她说:
“你直接和李修远他们说便是了,应该没人会真心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