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神情,乃至于站立的姿态,皆无变化。
她好像是仅仅站在哪里,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是单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问话人在她停顿的那一息之后,道:“失礼,这几日找前辈,均未碰见前辈空闲,这一时竟莽撞了。
“在下浩渺天府客卿,叙清平。”
丁燃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方道:“是叙道友客气了。久仰大名。
“道友无需如是称呼我。”
“愧不敢当。”叙清平道,“达者为先,前辈能力,不论阵法还是其他,晚辈难望项背。”
有人若是长久地看着别人,若是心中有着思量,目光便很容易带上探究的神色。
但丁燃的目光中却很难出现这种意味分明的东西。
丁燃只是又看了看她,后道:
“还是有不同的。
“此地地面上看似无一分灵气,但身上有伤病的人在此地停留数日,会愈加乏累。
“因为伤病在痊愈恢复。”
但恢复的态势极缓。
反而容易让人误以为伤情加重——再高阶的修士,便是能时时刻刻察明到自己身体状态的修士,也逃脱不了这样的误认。
因为伤情确实有可能是在减轻,但精神、身体上的困乏等几乎是只属于低阶修士和凡人的感受,出现在没有越阶做什么事情的高阶修士身上,也有很大的可能意味着落入圈套。
所以,或许此地确实曾有旁人路过,但那些人要不然神清气爽地路过了,要不然,便被身体上出现的“可怕”变化吓得在疑神疑鬼中逃走了。
况且,这地方大虽大,但这“大”仅仅是以“居住”论的。
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都能在一天——顶多一天——的时间里飞行穿越这片区域。
除非有意停留或者实在伤重,不然很难想象会有人在此停留超过三天。
饶是如此,此地地下的灵脉能留到今日才让丁燃发现,也是仙宗十足幸运。
丁燃说完后,又微微点了下头,便欲转身离去。
“前辈!”叙清平又把人叫住。
丁燃没显出不耐烦来,但大约是怕丁燃有如是想法,叙清平快速道:“前辈现是地脉、阵法上的宗师?”
“是。叙道友若有其他想要交流,待此事了结,仙宗做东答谢诸位援手,彼时可来寻我。”
若是人足够有眼色,此时已该想到,丁燃正另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