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一面想着一面往城外的山里走,但很快,她就发现有人在靠近她。
她看见那人后,颇为意外:“纪师兄?”
她下意识要去拿传讯符。
她明明没有联系上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纪湍流。
纪湍流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非常快地摇了一下头,这是示意她先不要多说的意思。
可能他的传讯符坏了吧。
沐寒想着,跟他往西面走了一程。
对意外遇见的纪湍流,她心里倒没什么怀疑。
虽然联系不上,但人总会不太可能是假的。
走出几里路,纪湍流才说:“我和另几个同门,现在都滞留此处。目前停留在东宋国很危险,但边境有特殊的布置,我们想走也走不了,我估计你也看出来了?
“你是刚从你家那边回来,要去宗门吗?”
“是。”纪湍流这几句话透露出来的东西其实很多,沐寒正思索着,只听纪湍流又道:“那你其实也没回过宗门,而且,也只有你一个人。”
这句话是带着些叹息吐出来的。
“你没回宗门吗?”
“回了。我想说——现在宗门那边也没人知道你在东宋。”纪湍流说着停了下来,现在他大概是觉得周围称得上安全了,“你进了东宋以后,有联系过我吗?又或者其他人?用传讯符。”
“联系过,但所有人都联络不着,师兄的传讯符是不是换了?”
纪湍流笑一声,拿出块传讯符,以灵力点亮,言行间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意味:“有什么感觉吗?“
沐寒不明所以。
纪湍流的传讯符,亮了几下后灵光转眼就熄灭了。
显然也是找不到人。
“我在叫你。”
沐寒瞠目,依纪湍流的意思,这块传讯符显然就是能与她互相联系的那一块。
“东宋国的阵法,让传讯符失效了?”
“可能是。不然也应受害于另外的人为布置。东宋以前不是这样,近期也没有天地异乡、山川变动,故几不可能是地脉影响。”纪湍流道:“执法堂就有些让传音符飞不出去的手段,而且在不知情者看来,传音符也一样是因为距离过远而飞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