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刘家尤家都难免有种过不去的膈应,但他们不凑到她跟前,她也不会有意去做什么。
可他们凑过来了。
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姐,那你离家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啊?”须沐宝刚刚听见她提,就对此上心了。
“我想,我一定得回来。”沐寒如实道。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就这些吗?”须沐宝傻眼,这可真出乎他意料。
“不然呢?”沐寒反问。
须沐宝想到后面还有其他人在,不再问了,只是走了几步后,又道:“姐,你不想还俗,也可以回来住的。”
“嗯,我现在不就住着呢吗?”
“我是说,回到咱们这里来修行。家里现在什么都不缺,你若要继续修道,去县里、镇郊,或者山上,起个道观都使得。”须沐宝现在确定过去的十几年里,沐寒是真没碰见那些让人不敢问的事情,这才往细打听:“你这些年是哪个国家?
这些问题沐寒都与人讲过,只不过讲得模糊,须沐宝怕是她托辞,也不敢多问一句。
“很远。你们没听说过的国家。”沐寒想想,笑:“不比殷邱近。”
殷邱已经大约是蜀蓟国人知道的最远的地方了。
“那你还要回去?”这是凡人不敢假想的路程。
走一趟就要三两年。
只有极个别的行商会跑这样的远路。
“你之前是怎么去到那么远的地方的?”
“跟师父走着走着就到了。”
“那你回去路上又要走很久。”
沐寒笑笑,没否认,也没解释。
“我师门在等我。”
“路途遥远,艰辛危险。”
“是,所以我直到现在,学有所成,才回来。”沐寒觉得,在看见对门墙上的坑以后,也就只有亲弟弟,还能担心她路上的安全了。
“可是姐姐,你这样,依旧被人刺中过胸口。”
血迹是很难洗干净的,沐寒换下来的衣服上并没有血,也没有一点可能是血褪色留下的污迹。
但查大娘子觉得,或许是衣料太好太滑,所以没有留印。
而须沐宝是觉得,遑论有没有血迹,光看破口的位置,这衣服不可能是脱下来、叠起来后被割坏的。
衣服的后背上还有别的地方可没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