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丹期或者筑基大圆满的首座长老,在尚礼堂称堂主的那位,大多数时间是在教导自己的弟子或者闭关静修。
真正管事的人很少会——甚至说根本不会都不为过——被派出去做其他的事情。
更遑论这至少要离开门派半年的外务。
而像尚礼堂这种主要掌管宗门外交事务的“衙门”,金丹期堂主的存在,只是为了预防极特殊的时候,剑派突然和某派核心高层打交道,会没有合适人选的情况。
对方若是金丹修士,剑派这边派出一个筑基期长老出去打交道还是很不像话的。
剑派往年还有掌门是兼任尚礼堂堂主的。
而平时和其他各派的活动接洽,通信走礼,实际从事或往下安排这一系列工作的,都是次座长老。
莫不是徐长老被从尚礼堂调离了?
目光扫过徐长老的腰牌,沐寒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是首座出来管事了?
怎么想都有些怪异。
——徐沁言区区筑基中期,剑术修为早已堪比金丹,可列我宗前十,内门乞从者甚众,却年年去传道院带剑术甲班,真是怪人。
她曾听人如是评价过徐长老。
这个前十,在弟子私下里偷偷传的小话里,是把几个常能看见人的金丹真人也算进去了,这样的评价对一个筑基中期修士来说,可谓是极尽追捧之能了。
由此也能看出徐长老的厉害来。
不知为何,沐寒脑袋里,忽然就又出现了那块边角微黑的牌子。
跟在徐长老身边的几位弟子,一眼看去,皆是身姿挺拔气势凛然的青年男女,让人看了便有种发自内心的认定感——啊,这绝对是一个剑修。
这种鲜明的气势,是四阶以下少有的。
应当是都进入了领悟剑势的境界。
沐寒赞叹着,亦有些艳慕。
她现在开始理解陈辛夷的懊恼了。
在伯赏手底下败了上千个来回后,她也进入了陈辛夷先前的剑势时有时无的半桶水阶段。
不过陈辛夷现在多半是已经熬出头了。
她还有得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