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没有青苔,没有藤蔓没有蛇,也没有蟑螂,蚊子和苍蝇,但是墙上莫名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像是底下有温泉在蒸。
他轻轻摸了摸,就试探着用力想推一推这面墙,他知道自己的力气不足以瞬间摧毁一面墙,或者把一面墙往后推走,但试一试也无所谓。
他用的力气很小,那面墙轰隆隆在他面前开了,像是两扇门合在一起的缝隙被他找到了,他面前出现了一条新的路,直直通向前方。
他将两根手指搓了搓,感觉自己刚才推到的不是一面墙,更像是伪装成墙的泡沫,或者是沙子,但是如果真是那么轻的东西,又不可能发出那么重的响声,因为那是很矛盾的,这就奇怪了。
他慢吞吞往前走,路上还是黑漆漆的,没有灯也没有光,安安静静的,没有其他人,之前那种搞不清楚是幻觉还是主持人在搞鬼的惨叫声,也没有再出现,好像之后的路就是十分平坦,只需要一直往前走就好。
可是这里,又不是马拉松赛道,早晚有一个目的地,就算真的一直往前走,不回头不拐弯,又能走到哪里去?出去吗?只怕出不去!
如果真的出不去,在这里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饿死,而且是精疲力竭,肝胆俱颤,缩成一团,像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骷髅一样躺在地上,等自己变成真正的骷髅,好像从来都是一具骷髅,没有什么区别。
那种结果真是想一想都足以让人绝望。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一开始那个人影还很远,以至于非常小,并不能确定是不是人,但是越来越近,那个人影就越来越清晰,和之前的二号的背影完全一致,至少在李青山的记忆中没有什么区别。
李青山皱了皱眉,感到眉间一阵刺痛,太阳穴被牵扯着,跳了跳,他眯着眼睛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好一阵子,什么话也没说。
等这一次的十步走到的时候,那个人影就在他前面休息,好像是在等他,又好像已经休息了有一阵子,连休息的样子也和二号没有区别。
李青山甚至能隐约从对方休息时的侧脸轮廓看出一点二号的脸,惨白的,鼻梁骨有一点起伏,但是整条很直,这种脸部特征也和二号对上了,如果李青山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个人应该就是二号。
李青山在休息的时候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趁机和对方搭话,这种时候搭话,应该不需要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因为主持人说了,一个人走在另一个人后面,想要叫住前面的人才需要那么做,那么做的前提现在是不存在的。
他们休息的时候没有走,也不是一前一后,二号有一大半时间似乎是侧身的,虽然这种姿势很奇怪,但或许是为了防备有恐怖的东西从后面突然冲出来,而他一点都不知道,也算可以理解。
只是主持人没有说清楚的事,最好不要尝试,免得他突然跳出来补充,事情变得更麻烦,李青山的脑子已经够痛了。
他不想再为自己增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