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挑的基本都是依照许钧炀的品味来的。
许钧炀也挺满意。
于是,这个街逛到最后,许钧炀双手提满了购物袋,百分之八十都是他自己的。
哪有男人陪女人逛街,买到最后都是自己的?
许钧炀轻笑。
黑云压城,阴雨绵绵。连天都知道今天是清明节。
陈漫站在窗前忧愁地望着外面的天气。
穿上了昨天买的风衣,将头发梳成马尾。
妈妈喜欢她把头发扎起来,每次她扎起来,妈妈就会夸她漂亮,有精气神。
许钧炀也是一身休闲宽松的黑色风衣,和陈漫的有些像。
因为在雨里待的时间长,许钧炀重新买了两把大黑伞。
带着鲜花贡品和香烛进了墓地。
墓地很大,陈漫却走得很熟悉,半年时间来过无数次。
妈妈刚走的时候,她经常梦到,醒来找不到人,就来这里。
今天的墓地并不冷清,很多人,香烛气味弥漫在雨里。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只有诗中人才懂诗的意思。
陈漫走在前面,走了很久,路过了很多人,听到了很多哽咽的哭声和倾诉,才到了妈妈的墓碑前。
陈漫看着妈妈的照片,将怀里的花放在她的照片前,默默看了很久,害怕忘记她的样子,就越发仔细地看照片。
越看视线越模糊。
许钧炀递了纸给她,陈漫接过。
这里的公墓虽然说不能烧纸钱,但是管得比较宽松,又是下雨天,又是清明节。
许钧炀撑着伞,陈漫烧了纸钱。
一边烧一边心里就在担心。
同一个国家,每个地方烧的纸钱却不一样,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收到了会不会用,这些东西到底算不算钱,她烧的这点到底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