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时候,有一次齐雷来找他,他当着齐雷的面,把整颗吊篮用剪刀给剪成了秃子。
就像是割韭菜一样。
可这才过了几个月,整盆吊兰已经生长的如此繁盛了。
接着他又一指放在角落里的那盆玉树。
“这盆玉树也被修了好多次。你要是不修它,它的躯干就长不直。倒时候弄的歪七扭八的,想修都来不及修了。倒时候这盆玉树就毁了,明白了么?”
话说到这,齐雷要是再不懂,那可就真的成草包了。
于是,他点点头:
“好,那我就批准他把《白鹿原》立项。”
“嗯。”
田双河重新端起了杯子,一边吹气,一边说道:
“对嘛,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咱们现在还没到需要左右打太极,搞平衡的时候。厂里的盘子就这么大,那么多吃饭的嘴,总要让自己人先吃饱,再说其他。而这时候能少一张嘴,更何况不是自己家人的嘴,总是一件好事。”
说到这,他忽然抬头问道:
“小许人呢?”
“回去拍毕业照去了。”
“……?”
听到齐雷的话,田双河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一种疑惑:
“毕业照?”
“对,北影07级的。”
“……他不是05……噢~~~”
忽然想起来了许鑫因为奥运会耽误了两年后,田双河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嘟囔了一句:
“明明还是个小孩啊……啧。”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
明明只是个小孩。
可这心,这手腕……是真够狠的。
……
“你心咋那么狠呢!啊!?我问你!你咋那么狠呢!”
“你可拉倒吧。”
北影门口,许鑫翻了个大白眼,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把学士服披上后,单手拿着学士帽说道:
“我都说了,昨晚我和王诠安吃饭,有事!真回不来。”
说着,他蹲了下来,亲了同样穿着两件MINI版学士服的闺女和儿子一人一口,站起身来后,对杨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