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唔。呢倒是不困,就是乏了。”
一边说,他一边重新坐直了身子。
可气氛却安静了下来。
凝视着石碑,他想了想,说道:
“妈,呢想和你说个事。”
“爸……认识了一个女子。”
“把……爸照顾的好哇。”
“……”
“妈,可能是儿子也当爹了哇,所以,有时候忽然就能理解爸滴不容易。在加上这个女子……会疼人。今天李豪来机场接呢时,呢还跟他在聊。确实不错。”
“但老汉始终不和呢说……”
“其实呢早就发现了哇。”
“妈,你儿聪明嘛,爸想瞒呢也瞒不住。”
“但呢不想问,也不想说……就这,挺好。”
“呢和你说,主要就是希望你也不要生气。”
“爸……好多年了,自己一个人过滴苦。”
“你儿媳经常说一句话,说:心疼咱爸。天冷天热,身边总少个嘘寒问暖滴人。呢一开始还说她是神经病。说咱爸衣柜里的衣服他自己都多到数不清。杨蜜就说呢傻,那都不是一回事。那家里有个女子持家,和没有,是两码事。男人在怎么样,天冷有人给加衣,天热有人给扇扇,这才叫幸福……”
“呢以前不懂,可现在懂了。”
“……妈,她不如你好看。”
“真滴不如。”
“但她对爸好……是不是就行了哇?”
山风飒飒作响。
给这十月份的陕北午后,平添了一份凉意。
不知何时,许鑫点了一颗烟。
三根黄香也烧没了一半。
香头平齐。
四平八稳。
烧的很好。
不知何时,许鑫后方的山梁处,多了一个人影。
同样有些气喘的许大强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家祖坟那边,穿着白色T恤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