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在沉默的李骁,则是决定他所受的这些痛苦,是否能收到效果的决定者。
他怕——
李骁会委婉的拒绝。
哪怕他这次过来,已经做了尽可能多的准备。
可他更知道,大理段家虽说依旧在;在他这头老虎醒来后,咆哮声会震慑宵小!
但终究是孤家寡人——
背后,只有一个四岁半的段截!!
嘀嗒。
当又一滴茶水,滴落在段储皇的膝盖上时;李骁终于说话了:“段截长大后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了。”
段储皇一呆。
眼底深处,随即浮上浓浓的失望。
他这次放下了苦苦支撑的最后尊严,来向一个晚辈求助;结果,李骁却只承诺,确保段截以后不被人欺负。
毕竟段截长大后的媳妇,是杨逍之子、龙墟李龙主给亲自“钦定”的;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就不敢对他太过为了。
却也仅此而已。
李骁没看出段储皇的失望那样,继续说:“谁家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我就让我妈出马,拿刀子搁在他脖子上时;问问那家人,连杨棺棺的关门弟子都看不上,是不是想死?”
段储皇再次一呆。
秀子就看到,狂喜犹如惊涛骇浪般,从段储皇的眼底深处涌出。
接着——
段储皇纵声狂笑。
声震四野!
却有泪水,滚滚落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
何况段储皇这种鸟人?
却又道——
怜子如何不丈夫!?
一个真正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唯一也是最后的希望;流露出最真情,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段截茫然。
段储皇狂笑声,刀切般戛然而止。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端起了茶杯。